第1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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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
幾日後, 下朝的時候，張丞相正好和季歡一起往宮外走，他便想著先探探季歡的口風, 也好提前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, 畢竟季暖身份尊貴，性子又很和善, 還沒有那些宗室子弟的不良嗜好, 因為其實不少的官宦家裏都想著能和安郡王府結親。
“郡王, 我聽說弘文殿這幾日休假了, 郡主在府裏可好？”張丞相笑著問道。
“挺好的, 好不容易有了時間休息，我便也沒怎麽管她, 讓她自己放松放松也好。”季歡不知道張丞相怎麽就突然想到問季暖了。
張丞相搓了搓手，沖季歡笑了笑, “郡王, 我家張妍如今已經十三了, 再過兩年就要成年，算是可以張羅著議親的年紀了，你看, 郡主再過幾年也就成年了, 兩個孩子的關系又一直不錯, 咱們要不要把這事定下來？”
季歡倒是沒想到張丞相會說這個, 也是，古人都有定親什麽的習俗，自己之前倒是沒想這事, 畢竟自家崽崽才十一歲，會不會太早了？萬一幾年之後兩個孩子又有了別的喜歡的人呢？
季歡沖張丞相笑了笑, 也不好直接駁了張丞相的面子，笑道：“是啊，孩子們一眨眼也都這麽大了，我回去問問暖暖的意思，畢竟離暖暖成年還有四年，現在定下來會不會太早了？”
“也是，郡王說的有理，還是得問問孩子們的意思。”張丞相只得接話道，但聽季歡剛剛話裏的意思，應該是不想給季暖這麽早定親。
坐了馬車回府的時候季歡還在想這事，她們家暖暖現在日日還是吃吃喝喝的，每日最大的事，不過也就是想想今日吃什麽、玩什麽，現在和崽崽說成親，那也太早了，這不是等於讓崽崽早戀嗎？這可不好，小家夥還是快快樂樂的多玩幾年好了。
季歡本身也忙，每日的事情又多，這事她其實等於算是委婉的拒絕了張丞相，也沒和季暖提起。
不過另一邊的張妍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的，少女的心思細膩，再加上她又比季暖大兩歲，因此已經隱約有些懂了這些事，父親之前提起了定親的事情，可是後面幾日便一直沒有下文了。
張妍自己心裏一直惦記著，她偷偷問過母親一次，母親只說父親和安郡王提起了，只是安郡王那邊一直沒有明確答覆。
這個時期的小女孩心思總是敏感的，她還以為是季暖不想定親，是認識自己的時間太久，所以膩了嗎？還是什麽其他原因？
張妍想了很多，以至於這幾日的休假都一直沒過好，第二天一早她便到了弘文殿，想著季暖不願和她定親，小姑娘沒由來的有些傷心，明明季暖日日都在自己身邊喊著姐姐，還總是哄著自己，難道真的不喜歡自己嗎？
就在張妍沒什麽精神的趴在桌岸上亂想的時候，就聽到季暖的聲音了。
“妍姐姐，我給你帶了我們府裏小廚房做的牛乳糖，你嘗嘗，可好吃了。”季暖獻寶一樣，把自己手裏用油紙包著的糖塊打開，眼睛亮亮的看向張妍。
張妍看了看季暖，欲言又止，“先放下吧，我現在不太想吃。”
“奧。”季暖見張妍精神不太好，趕忙把糖塊收了起來，放在張妍的小包包裏，想著讓張妍帶回去吃。
她總覺得姐姐今日的精神不太好，便有些擔心的問道：“妍姐姐，你今日這是怎麽了？不舒服嗎？要不要我和學士說，讓你早些回府？”
張妍盯著季暖看了半晌，搖了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季暖見她不舒服，便也安靜了下來，本來她還想給張妍講講這幾日她都幹了什麽呢。
一直到下了課，季暖都覺得張妍今日怪怪的，“妍姐姐，你真的沒事吧？”
張妍搖了搖頭，想了片刻，還是對季暖道：“你跟我出來一下。”
“奧奧。”季暖趕忙跟上，頭頂上帶著小玉兔的簪子也跟著一晃一晃的，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。
兩人到了弘文殿的後院那邊，這裏有一個小花園，也沒什麽人經過，很是安靜。
張妍停下腳步，醞釀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口，急的眼眶都紅了，自己若是說了，暖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矜持。
季暖早就覺得張妍今天奇怪了，見她站在那裏也不說話，眼眶紅彤彤的，忙問道：“妍姐姐，你今日到底怎麽了？怎麽眼睛都紅了，是誰欺負你了？我幫你欺負回來。”
張妍輕聲哼了一下，雙手攥在一起，也不敢去看季暖的眼睛，只看著不遠處的花叢，問道：“那事你家裏人與你說了嗎？是你不願嗎？”
“啥事兒啊？”季暖摸不清頭腦，被問的一頭霧水。
張妍眼眶更紅了些，以為季暖是在裝傻，眼淚已經順著臉側滑落了，她輕輕吸了吸鼻子，趕忙用手帕遮臉，“無事，你走吧。”
說著也不看季暖，只自己往後花園裏面走去。
季暖見她哭了趕忙追了上來，“妍姐姐你別哭啊，我要是惹你生氣了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張妍吸了吸鼻子，心裏更難過了，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自己，結果到了要議親了，便不要自己了，“你不是都拒絕了嗎？還待在這兒做什麽？”
“拒絕什麽啊？我真不知道。”季暖趕忙道，她是真不知道張妍再說什麽。
張妍聽她這麽說，眼淚流的更多了，但心裏更多的是委屈，要她一個坤澤把這事擺在明面上說，若是季暖真的對自己無意，那自己日後還有什麽臉面。
不過不說的話，張妍自己又不能安心，她想當面問清楚。
少女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露珠，眼眶還泛著紅，看著更惹人憐愛了，“你是不是拒絕了和我議親的事？”
季暖都懵了，因為議親這兩個字離自己好遠，她也從來沒想過這事，而且家裏人也沒問過自己，季暖摸了摸後頸，見張妍哭的更傷心了，忙解釋道：“我沒有，我家裏人沒和我提起這事，妍姐姐，你是以為我拒絕了，所以今日才不開心是不是？”
張妍也懵了，季暖不知道這事嗎？那自己同她說這些，季暖會不會覺得她品行不好，像是對著季暖自薦枕席一樣。
“不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張妍說完這話，懊惱的跺了跺腳，慌慌張張的小跑了出去。
季暖被林楓接回了王府，回府的時候她還一直在想這事呢，姐姐都被自己惹哭了，議親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好好處理，不能再惹姐姐傷心了，她看著就心疼。
崽崽雖然對情情愛愛的事情懵懵懂懂，但是也知道議親代表著什麽，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和娘親一樣，議親之後是要成親的，自己和妍姐姐到時候也是要住在一起的，崽崽還是挺開心的，畢竟她從小就喜歡姐姐。
想著季暖便去找了季歡，“母親，我回來了。”
“回來了就洗洗手，讓廚房給你留了果子飲，先喝幾口解解渴。”季歡看著自家崽崽，笑著說道，小家夥不知不覺都這麽大了，個子都到季歡的鼻尖那裏了，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崽崽了。
季暖正好也口渴了，端起碗來乖乖的就把一碗果子飲喝了下去，然後趕忙問道：“母親，議親的事情你怎麽沒和我說呀？”
“你聽誰說的？”季歡沒想到崽崽還是知道了，問道。
“妍姐姐今日都哭了，問我是不是不想和她議親。”季暖如實的回道。
季歡嘆了口氣，開口道：“你和她年紀還小，尤其是你還有四年才到十五，四年的時間變數太大了，若是現在定下來，你日後不喜歡她了，或者她不喜歡你了，又該怎麽辦？”
季暖認真的想了想，搖了搖頭，“不會的母親，我五歲就認識姐姐了，現在都多少年了，不是還一樣愛纏著姐姐玩嗎？而且姐姐也很喜歡我，她以為我拒絕了，今日還哭鼻子了。”
“傻暖暖，那能一樣嗎？你現在對她的喜歡是對姐姐或是對朋友的，議親的話，你們日後是要成親的，明不明白？”季歡柔聲給崽崽解釋著。
季暖點了點頭，一本正經的回道：“明白的，我願意和姐姐成親的。”
季歡無奈的搖了搖頭，“那你可要想好了，議親之後，你可就算是被預定出去了，不可以再喜歡別的小姐姐，你能做到嗎？”
季暖點了點頭，“能的。”
“你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，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，若是真的想好了，那我便給你張羅定親的事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，謝謝母親，我會乖的。”崽崽還像小時候一樣，撲到季歡懷裏撒嬌。
季歡捏了捏女兒的小臉，這麽軟嘰嘰的崽崽居然都要被預定走了，季歡也是覺得神奇。
答應了自家崽崽，季歡便差府裏的管家張羅了起來，拜帖還有定親需要的一應物品，她當天就差人去準備了。
季暖這一晚都沒怎麽睡，她還在擔心張妍會不會在家裏偷偷哭鼻子呢，季暖一大早就起來了，吃了些早飯，早早便去了弘文殿。
張妍到的時候，就見季暖已經在座位上了，因為昨日的事情，張妍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季暖了，不過還是咬牙坐了過去。
季暖見她來了，趕忙湊了過去小聲道：“姐姐，我已經和我母親說了議親的事情，她也答應了，應該過不了幾日便會去你家的。”
張妍沒想季暖把這事和安郡王說了，她耳尖微微泛紅，有些難為情的不敢去看季暖，淡淡回了句：“嗯。”
季暖偷偷的看著張妍的表情，見她淺淺的勾了下唇角，這才放心了下來，姐姐不生氣了就好，“姐姐，你明日想吃什麽？我府裏的果子飲很好喝，我給你帶過來好不好？”
張妍見季暖沒一會兒便又粘了過來，唇角微微勾起，“好。”
“嘿嘿，你不生氣就好了，昨晚見你哭，我自己也跟著難受了一晚上......”見張妍的心情好了，季暖又不停的小嘴叭叭了起來，哄著張妍開心。
“莫要亂說。”張妍耳尖微紅，自己昨日的確有些失態了，不過還好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季暖乖乖的聽話道。
~~
快到晌午了，弘文殿那邊的課業結束了，張妍回府的時候，府裏已經收到了安郡王府的拜帖。
幾日之後，季歡便和張丞相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了下來，這也讓京城裏不少官宦家的子女直接死心了，郡主被人預定走了，皇太女呢？則是只有五歲，年紀還太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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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日後, 下朝的時候，張丞相正好和季歡一起往宮外走，他便想著先探探季歡的口風, 也好提前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, 畢竟季暖身份尊貴，性子又很和善, 還沒有那些宗室子弟的不良嗜好, 因為其實不少的官宦家裏都想著能和安郡王府結親。
“郡王, 我聽說弘文殿這幾日休假了, 郡主在府裏可好？”張丞相笑著問道。
“挺好的, 好不容易有了時間休息，我便也沒怎麽管她, 讓她自己放松放松也好。”季歡不知道張丞相怎麽就突然想到問季暖了。
張丞相搓了搓手，沖季歡笑了笑, “郡王, 我家張妍如今已經十三了, 再過兩年就要成年，算是可以張羅著議親的年紀了，你看, 郡主再過幾年也就成年了, 兩個孩子的關系又一直不錯, 咱們要不要把這事定下來？”
季歡倒是沒想到張丞相會說這個, 也是，古人都有定親什麽的習俗，自己之前倒是沒想這事, 畢竟自家崽崽才十一歲，會不會太早了？萬一幾年之後兩個孩子又有了別的喜歡的人呢？
季歡沖張丞相笑了笑, 也不好直接駁了張丞相的面子，笑道：“是啊，孩子們一眨眼也都這麽大了，我回去問問暖暖的意思，畢竟離暖暖成年還有四年，現在定下來會不會太早了？”
“也是，郡王說的有理，還是得問問孩子們的意思。”張丞相只得接話道，但聽季歡剛剛話裏的意思，應該是不想給季暖這麽早定親。
坐了馬車回府的時候季歡還在想這事，她們家暖暖現在日日還是吃吃喝喝的，每日最大的事，不過也就是想想今日吃什麽、玩什麽，現在和崽崽說成親，那也太早了，這不是等於讓崽崽早戀嗎？這可不好，小家夥還是快快樂樂的多玩幾年好了。
季歡本身也忙，每日的事情又多，這事她其實等於算是委婉的拒絕了張丞相，也沒和季暖提起。
不過另一邊的張妍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的，少女的心思細膩，再加上她又比季暖大兩歲，因此已經隱約有些懂了這些事，父親之前提起了定親的事情，可是後面幾日便一直沒有下文了。
張妍自己心裏一直惦記著，她偷偷問過母親一次，母親只說父親和安郡王提起了，只是安郡王那邊一直沒有明確答覆。
這個時期的小女孩心思總是敏感的，她還以為是季暖不想定親，是認識自己的時間太久，所以膩了嗎？還是什麽其他原因？
張妍想了很多，以至於這幾日的休假都一直沒過好，第二天一早她便到了弘文殿，想著季暖不願和她定親，小姑娘沒由來的有些傷心，明明季暖日日都在自己身邊喊著姐姐，還總是哄著自己，難道真的不喜歡自己嗎？
就在張妍沒什麽精神的趴在桌岸上亂想的時候，就聽到季暖的聲音了。
“妍姐姐，我給你帶了我們府裏小廚房做的牛乳糖，你嘗嘗，可好吃了。”季暖獻寶一樣，把自己手裏用油紙包著的糖塊打開，眼睛亮亮的看向張妍。
張妍看了看季暖，欲言又止，“先放下吧，我現在不太想吃。”
“奧。”季暖見張妍精神不太好，趕忙把糖塊收了起來，放在張妍的小包包裏，想著讓張妍帶回去吃。
她總覺得姐姐今日的精神不太好，便有些擔心的問道：“妍姐姐，你今日這是怎麽了？不舒服嗎？要不要我和學士說，讓你早些回府？”
張妍盯著季暖看了半晌，搖了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季暖見她不舒服，便也安靜了下來，本來她還想給張妍講講這幾日她都幹了什麽呢。
一直到下了課，季暖都覺得張妍今日怪怪的，“妍姐姐，你真的沒事吧？”
張妍搖了搖頭，想了片刻，還是對季暖道：“你跟我出來一下。”
“奧奧。”季暖趕忙跟上，頭頂上帶著小玉兔的簪子也跟著一晃一晃的，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。
兩人到了弘文殿的後院那邊，這裏有一個小花園，也沒什麽人經過，很是安靜。
張妍停下腳步，醞釀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口，急的眼眶都紅了，自己若是說了，暖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矜持。
季暖早就覺得張妍今天奇怪了，見她站在那裏也不說話，眼眶紅彤彤的，忙問道：“妍姐姐，你今日到底怎麽了？怎麽眼睛都紅了，是誰欺負你了？我幫你欺負回來。”
張妍輕聲哼了一下，雙手攥在一起，也不敢去看季暖的眼睛，只看著不遠處的花叢，問道：“那事你家裏人與你說了嗎？是你不願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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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妍眼眶更紅了些，以為季暖是在裝傻，眼淚已經順著臉側滑落了，她輕輕吸了吸鼻子，趕忙用手帕遮臉，“無事，你走吧。”
說著也不看季暖，只自己往後花園裏面走去。
季暖見她哭了趕忙追了上來，“妍姐姐你別哭啊，我要是惹你生氣了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張妍吸了吸鼻子，心裏更難過了，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自己，結果到了要議親了，便不要自己了，“你不是都拒絕了嗎？還待在這兒做什麽？”
“拒絕什麽啊？我真不知道。”季暖趕忙道，她是真不知道張妍再說什麽。
張妍聽她這麽說，眼淚流的更多了，但心裏更多的是委屈，要她一個坤澤把這事擺在明面上說，若是季暖真的對自己無意，那自己日後還有什麽臉面。
不過不說的話，張妍自己又不能安心，她想當面問清楚。
少女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露珠，眼眶還泛著紅，看著更惹人憐愛了，“你是不是拒絕了和我議親的事？”
季暖都懵了，因為議親這兩個字離自己好遠，她也從來沒想過這事，而且家裏人也沒問過自己，季暖摸了摸後頸，見張妍哭的更傷心了，忙解釋道：“我沒有，我家裏人沒和我提起這事，妍姐姐，你是以為我拒絕了，所以今日才不開心是不是？”
張妍也懵了，季暖不知道這事嗎？那自己同她說這些，季暖會不會覺得她品行不好，像是對著季暖自薦枕席一樣。
“不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張妍說完這話，懊惱的跺了跺腳，慌慌張張的小跑了出去。
季暖被林楓接回了王府，回府的時候她還一直在想這事呢，姐姐都被自己惹哭了，議親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好好處理，不能再惹姐姐傷心了，她看著就心疼。
崽崽雖然對情情愛愛的事情懵懵懂懂，但是也知道議親代表著什麽，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和娘親一樣，議親之後是要成親的，自己和妍姐姐到時候也是要住在一起的，崽崽還是挺開心的，畢竟她從小就喜歡姐姐。
想著季暖便去找了季歡，“母親，我回來了。”
“回來了就洗洗手，讓廚房給你留了果子飲，先喝幾口解解渴。”季歡看著自家崽崽，笑著說道，小家夥不知不覺都這麽大了，個子都到季歡的鼻尖那裏了，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崽崽了。
季暖正好也口渴了，端起碗來乖乖的就把一碗果子飲喝了下去，然後趕忙問道：“母親，議親的事情你怎麽沒和我說呀？”
“你聽誰說的？”季歡沒想到崽崽還是知道了，問道。
“妍姐姐今日都哭了，問我是不是不想和她議親。”季暖如實的回道。
季歡嘆了口氣，開口道：“你和她年紀還小，尤其是你還有四年才到十五，四年的時間變數太大了，若是現在定下來，你日後不喜歡她了，或者她不喜歡你了，又該怎麽辦？”
季暖認真的想了想，搖了搖頭，“不會的母親，我五歲就認識姐姐了，現在都多少年了，不是還一樣愛纏著姐姐玩嗎？而且姐姐也很喜歡我，她以為我拒絕了，今日還哭鼻子了。”
“傻暖暖，那能一樣嗎？你現在對她的喜歡是對姐姐或是對朋友的，議親的話，你們日後是要成親的，明不明白？”季歡柔聲給崽崽解釋著。
季暖點了點頭，一本正經的回道：“明白的，我願意和姐姐成親的。”
季歡無奈的搖了搖頭，“那你可要想好了，議親之後，你可就算是被預定出去了，不可以再喜歡別的小姐姐，你能做到嗎？”
季暖點了點頭，“能的。”
“你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，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，若是真的想好了，那我便給你張羅定親的事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，謝謝母親，我會乖的。”崽崽還像小時候一樣，撲到季歡懷裏撒嬌。
季歡捏了捏女兒的小臉，這麽軟嘰嘰的崽崽居然都要被預定走了，季歡也是覺得神奇。
答應了自家崽崽，季歡便差府裏的管家張羅了起來，拜帖還有定親需要的一應物品，她當天就差人去準備了。
季暖這一晚都沒怎麽睡，她還在擔心張妍會不會在家裏偷偷哭鼻子呢，季暖一大早就起來了，吃了些早飯，早早便去了弘文殿。
張妍到的時候，就見季暖已經在座位上了，因為昨日的事情，張妍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季暖了，不過還是咬牙坐了過去。
季暖見她來了，趕忙湊了過去小聲道：“姐姐，我已經和我母親說了議親的事情，她也答應了，應該過不了幾日便會去你家的。”
張妍沒想季暖把這事和安郡王說了，她耳尖微微泛紅，有些難為情的不敢去看季暖，淡淡回了句：“嗯。”
季暖偷偷的看著張妍的表情，見她淺淺的勾了下唇角，這才放心了下來，姐姐不生氣了就好，“姐姐，你明日想吃什麽？我府裏的果子飲很好喝，我給你帶過來好不好？”
張妍見季暖沒一會兒便又粘了過來，唇角微微勾起，“好。”
“嘿嘿，你不生氣就好了，昨晚見你哭，我自己也跟著難受了一晚上......”見張妍的心情好了，季暖又不停的小嘴叭叭了起來，哄著張妍開心。
“莫要亂說。”張妍耳尖微紅，自己昨日的確有些失態了，不過還好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季暖乖乖的聽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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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晌午了，弘文殿那邊的課業結束了，張妍回府的時候，府裏已經收到了安郡王府的拜帖。
幾日之後，季歡便和張丞相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了下來，這也讓京城裏不少官宦家的子女直接死心了，郡主被人預定走了，皇太女呢？則是只有五歲，年紀還太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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